我的臺灣情緣
海峽兩岸關系協會前會長汪道涵說得好:“兩岸之道,唯和與合,勢之所趨,事之必至”。日月如梭,我家與臺灣親戚的來往,見證改革開放40年來兩岸關系發展進程。
1987年,我臨參加中考,為了確保考進理想的學校,父親向縣臺辦申辦臺籍證明。那時,我才知道父親原籍是臺灣省。從那時起,父親常向我們提起臺灣的親人。父親出生于臺灣彰化蔡氏人家,奶奶共養育了八男三女十一個子女,在眾兄弟姐妹中父親排行第五。父親是在7歲時被抱養來大陸蔣家,剛到大陸時,他常常揣著從臺灣帶來的全家相片流連在海邊,盼望臺灣的親人能出現在眼前,帶他回臺灣探望日思夜想的母親。沒想到,這一盼,卻等了漫長的幾十年。
上世紀八十年代,兩岸關系有所緩解,臺灣當局開放民眾赴大陸探親。那時,臺灣民眾只能通過旅游才能來大陸。父親思念臺灣親人心切,四處托人將相關訊息帶到臺灣,并幸運地與臺灣的大伯父取得聯系。不久,大伯和四伯第一次到大陸旅行探親。相隔45年后,三兄弟終于在廣州白云賓館相見,見面時三兄弟抱頭痛哭,那種畫面難以用文字形容。經多方努力,父親終于踏上故鄉的土地。那時,父親赴臺行程艱辛和周折,要經香港然后辦理相關手續再飛臺灣。1989年,父親第一次赴臺探親,與臺灣眾親人團聚并參加了彰化市南門頭蔡氏曾祖母墓志重修儀式。1990年,父親再次赴臺探親,兩次在臺均得到了眾多親人的眷顧。回來后,父親把臺灣爺爺家庭情況編了族譜,并把臺灣帶來眾親戚的相片排放在房間的顯要位置,讓我們時常看。
筆者臺灣親戚來訪
之后幾年,父親臥病在床,更是思念臺灣的親人,時常給我們念叨起他去臺灣的情景。父親的思鄉眷鄉之情,深深地感染了我。怕我們這一代與臺灣親人的聯系甚少,感情逐步疏遠,父親鼓勵我們兄弟要經常主動與臺灣親人聯系。
2002年4月,或許是命運的安排,組織上調我到惠安縣委臺灣工作辦公室工作。通過系統學習中央的相關政策,我深感對臺工作責任重大。我心里想,我家與臺灣親人有著直接的血緣、親緣,有著血濃于水的手足之情,充分發揮我家的便利優勢,認真做好臺灣親人的工作,就能為早日實現祖國的完全統一,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。于是,我主動用電話、郵件跟臺灣的親戚發起聯系,告知大陸這邊的發展新貌、家里大小的近況。我們的努力得到臺灣親人的回應。過后不久,在臺的四伯、四伯母、大伯夫婦等臺灣親戚陸續到大陸來看我們。當閑聊中得知我們的先祖是從晉江過臺灣的,于是,我安排他們游覽當地名勝外,還特地陪同他們到晉江蔡氏宗祠參觀謁祖。
這些年,父親完成他的臺灣親人團聚的任務。我牢記父親的叮嚀,結合對臺工作崗位,以自已的努力,實現與臺灣親人相互密切的往來,并由此拓展我工作的領域。不管今后我是不是在對臺崗位上工作,我都會繼續做好與臺灣親人往來工作,會傳好“接力棒”,帶動、教育和鼓勵下一代,多往來、多交流,積極融入兩岸大交流、大合作、大發展的潮流,多做有利于兩岸統一的大事、好事。
組織臺灣老師參觀洛陽橋
“潮平兩岸闊、風正一帆懸”,相信通過兩岸民眾的共同不懈努力,兩岸關系前景更加美好。正如,臺灣親戚回我的郵件中寫到:“兩岸的隔離,造成一些無法避免的無奈,我想未來應可以一一解決。”(文/圖 蔣碧輝)